一
白色的影子向柳豪袭来。
他睁大了自己的眼睛，但瞳孔又在下一秒收缩。
他用力地抓紧自己的大腿。精神过度绷紧的状态使青筋逐渐浮起，心脏跳动的速度快到连他自己都会害怕。
二
“柳…先生？”马左转过头向着柳豪说道：“你没事吧…？”他说着把手放在柳豪的肩上。
柳豪一下子惊跳了起来。在四周布满血丝瞳孔里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呢？他自己也不大明白 。
三
“别过来，别过来！”柳豪喊道。
即使是自己都能清楚的明白现在的自己是有多狼狈，但是这或许是唯一对于柳豪的救赎。
但是当马左头转向窗户那看时，他什么也没看见。
四
过了几分钟后，柳豪镇定了下来，仅仅这几分钟对于他就像是一个世纪一般漫长无比。
“柳先生，你没事吧？”坐在一旁的马左面向他说道。“要不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，我看你脸色不太好。”
“不…了，我没事…。”柳豪低头看向地板然后慢慢扶着前面的座椅坐下。
“那就好，我还担心你是不是生病了之类的。”马左挠着头说道。
即使是这样一句关心的话，也让柳豪他倍分感动。对于这样身份的自己，果然太过于奢侈。
他这辈子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在自己的心底提醒自己：“我是妓女的孩子。”这句话上，现在他是否可以休息了呢？
五
三十分钟的车程，坐椅子坐到椅子发热。屁股上的酸痛，不禁让柳豪想起小学的时候，因为校长的“我再讲两分钟”的理由而换来的小腿间歇性麻痹。
即使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关系，但这都是叫他记忆深刻的小折磨。
“马上就要到了。”马左说道。
“哦，这样吗。”说着柳豪站了起来。
刹那间，司机将方向盘拼命地向右打转过去。柳豪则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拽向左边。
身体先是在空中停留了几秒，接着就是一头栽倒在座椅旁。
“柳先生！”马左伸手过去，但是也险些摔倒。
当车稍微稳当些的时候，马左就急忙跑过去抬起他的上半身。
他马左感觉到自己的手掌湿透了，把手从柳豪的后脑勺那移开一看，手掌上沾满了血淋淋的血。而他顺着自己的手向上看，血正是从柳豪的后脑勺那涌出的。
大概就是刚才那一下，恰巧撞上了椅子上的一角，而受的伤。
果不其然，其中一把椅子上血迹斑斑。但他现在也就一心只想救柳豪了。
“不…。”柳豪半懵地微睁眼。
“什么？”
“这里离…水桥中…学不远了，去那…。”
“这！”
“不，不…能白费你…来这了…。”柳豪抓着他衣角乞求道。
六
经过一番内心挣扎马左还是从了柳豪的话，进入了友佳生前所在的学校——水桥中学。
“希望这里有个好的医务室。”马左喃喃自语道。
七
现在是下午两点，所有学生上课的时间，但即使如此还是有学生注意到了他们两。
有一个学生对着窗户大叫道：“啊！”然后他突然拍响桌子站起来。
接着所以的学生都开始把头探出窗外。即使有老师在大叫：给我回到座位上。大家还是依然如故。
“你看，那个背上的男人头那里好像流血了！”一个视力极好的同学叫到。
“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。”
“说不定是那个人杀了另一个人咧！”
大家对于突然出现在学校操场上的二人开始了纷纷议论。
而这就是他们的本性，八卦的本性。
八
而同时马左在一个扫地大伯的指引下，找到了医务室。
“哇！”那个大概是校医的人惊叹道。
马左呆站在那不说话但校医大致上明白马左想让他帮的事。
“嗯，没问题，我会救他的。”白大褂男笑着对马左说道。
“谢谢…。”
一些简单的处理，和包扎之后那个白大褂男走出来对马左说道：
“嗯，因为这里的设备不齐全，我也只能稍稍地处理一下了，记得带他去医院再看看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的，万分感谢您。”说着马左鞠躬。
“诶诶诶，没这个必要，我这也顶多只是尽了责而已，好好看着他吧。”白大褂男说着拍拍马左的肩头然后消失在走廊的尽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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